- Story -
Chapter42_Mission6-2.asp 灣岸夏影

  海風吹拂,鄰近海軍港的世界樹-灣岸醫院。事件的數天後,熱斗再度回到這個啟程點,但這回熱斗並不是為了接受治療,取而代之地是停在一間門上寫著「桜井メイル」的病房前。梅兒的父母因為工作的關係待在國外,因此在病房中沒有任何親人陪伴梅兒,房內顯得相當冷清,只有窗簾透進來的一束光線,這是唯一陪伴梅兒的太陽光。

  熱斗站在床前,凝視著梅兒安祥的睡臉,不禁低下頭,心裡充滿自責。

  在那一天,面對偽裝成我隊的星雲成員-風痕對自己的追殺,梅兒挺身擋住了最後一擊因而受了重傷,對於梅兒不顧性命地保護自己雖然內心感動不已,卻也因此充滿無上的罪惡感。因為就是自己的關係,讓保護自己的梅兒受到連累,想起那時風痕邪惡的笑容,熱斗雙拳不由自主的握緊。

  可惡的風痕!熱斗咒罵著。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門一打開,熱斗發現是猛夫和小灸來了……

  場景從病房轉移至醫院的頂樓,熱斗與猛夫、小灸聚在這裡談話。

  「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是不願告訴我們這一切事情嗎?」小灸蹬著腳,對著正低頭不語的熱斗高聲喊道。

  「對呀,熱斗,連梅兒都受傷了,這個仇我們一定要替她報回來!」猛夫握起拳頭附和,「告訴我們星雲和那個特務小隊的事情,我們也要一起幫忙!」

  「抱歉……」熱斗抬起頭,仍舊眼神堅定地說道,「我不想要連你們都一起連累,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們,這是個危險的任務,我不想看到我最要好的朋友全都因為我的緣故全部受傷!」

  「光───,你不要再說這些了!」小灸的音調更加高亢,頭頂的反光在太陽照射下閃閃發亮,「難道你認為我們不是朋友,朋友就是要有難相助,你不要總是把所有困難攬在身上!」

  「而且熱斗,你不是也把事情告訴梅兒了嗎,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們,難道你不信任我們嗎?」猛夫抵擋住熱斗的身影,如同一座巨大的富士山。

  「不行,我還是不能告訴你們!」熱斗緩緩說道,出乎意料平穩的語氣與堅定的決心,「梅兒是因為她自己發現了這個秘密,不然原先我也不打算告訴她……所以,請你們不要再問了,這件事跟你們無關,NEED NOT TO KNOW!」

  「光─────」小灸怒目瞪視著熱斗,熱斗也不甘示弱,雙眼圓睜回瞪。

  僵持數分後,小灸才說道:「算了,我想你也有自己的苦衷,我就不為難你了,但是……」小灸轉過頭,斜著眼睛露出一抹暗笑,「如果是我們自己找到的方法,應該就沒關係了吧。」

  「呃……」熱斗目送著小灸與猛夫離開頂樓的鐵門,心中感到沉重不已,難道連自己的好友也不願聽自己的建議嗎?「哈哈哈,看樣子都沒有人能理解我了……」

  熱斗緩步走向圍牆的邊緣,遙望灣岸醫院外蔚藍的海洋,海洋的波光在陽光照射下發出晶瑩透亮的光芒,上一次洛克人遭到綁走時,熱斗自己也是跑到了海軍港旁,海軍港的海面一直是他投訴悲傷的地方,跟現在的心情似乎差不多,當時若不是梅兒的鼓勵,自己可能將會無法站起來,但今天又不一樣了……

  「熱斗……」從PET的螢幕凝望著熱斗的洛克人,心中同樣感到相當沉重。

  「熱斗,別那麼悲觀,這並不是什麼已經無法挽回的事情,繼續照著自己的方式走下去,一定能跨越這道障礙……況且如果隊長遇上這種事,他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就沮喪了。」

  「是呀,因為我是整個小隊中年紀最小的成員,這種程度的打擊根本承受不住……」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呀!」雖然能了解熱斗的心情,但是不管怎麼做卻無法讓熱斗振作起來,該怎麼辦呢,身為熱斗的領航員並同是哥哥的洛克人,卻沒有辦法讓熱斗打起精神,我實在是太失職了?

  「嗨,洛克!」這時一道粉紅色的身影出現在洛克人的身旁,精神抖擻地打聲招呼。

  「蘿露,妳來了呀!」對於蘿露的笑容洛克人顯然有點吃驚。

  「沒事吧,熱斗先生他好像很沮喪的樣子!」蘿露發問道。

  「是呀,熱斗他……相當自責,因為是他將梅兒帶到末戶市,才連累了她。」洛克人沉聲說道,「雖然我想鼓勵他,卻沒有辦法。」

  「洛克,不用灰心,這時候不用說什麼,讓熱斗先生靜一靜或許會比較好!」蘿露笑道,「實際上情況並沒有如你們想像那麼糟。」

  「啊,對了,梅兒她不要緊吧?」洛克人問道。

  「嗯,幸好沒有傷及要害,傷口已經差不多快痊癒了,只要再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是嗎,太好了……」夾帶微微熱氣的南風從海面吹來,夏天已快接近了,到那時候這個事件應該也結束了吧,若順利的話……「希望能像去年一樣大家一起快樂地到海邊玩。」

  「我也這麼期盼著,恢復以前的歡樂……」洛克和蘿露抬起頭,腦中浮現各種冀望的快樂景象,每個人皆希望這件事情能快點結束。

  希望能一起共享著夏天的和平,回到過去和樂融融的景象。

  「熱斗君!」一道聲音從鐵門邊傳來,打破窒息的沉默,熱斗回頭,發現出現在門邊的是星河慧……

  「星河君?」熱斗與洛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熱斗臉上略顯驚訝道:「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我從隊長那得知櫻井小姐住在這家醫院,因此特來此探望她!」星河走向前,與熱斗一起站立在圍牆旁欣賞風景,「剛才我也看到你那兩位朋友,他說你在頂樓上。」

  「是呀,我們還吵了一架!」熱斗面帶苦笑的回答道。

  「我想他們是擔心你的關係,能有像這樣這麼好的朋友,是我以前從未有過的!」星河緩步走到圍牆另一側,凝視著海灣的風景,「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對了,星河!」熱斗走近星河道,「那個風痕,究竟是什麼人,你在那時曾說過,他是你的學長?」

  「嗯……」星河沉默了一會,刻意避過熱斗的目光,不太敢直視這個問題。

  「過去曾發生過什麼事?」熱斗繼續追問。

  「………」星河仍然沉默不語,顯然對這件事難以啟齒。

  海風,夾帶悲涼與灼熱的氣息,吹拂而過。

  熱斗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倒映在地面的兩人身影在沉默的陽光中停頓了許久,周圍的聲音漸漸沉靜了下來,只剩下耳邊輕微吹動的風響聲,時間也宛如為這靜止的聲音嘆息般,停止了腳步。

  時而抬起時而低下頭,星河看見在遙遠的蒼穹中,皎潔的雲彩逐漸洗去一絲絲的愁絮。自己的過去,自己的未來,彷彿也像遠端那漂浮在雲霞上的獨木舟般載浮載沉。

  不知不覺已過了半小時,實際上只過了約十分鐘的時間,星河抬起了頭,主動打破沉默:

  「櫻井小姐她……沒事吧!」禮貌性的詢問,藉此將尷尬的場面化解。

  「嗯……」熱斗微微頷首,似是平淡卻可聽出深含憂心的聲音回答道,「已經脫離險境了,只要再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星河的步伐離開了熱斗的身邊,沿著圍牆緩步走向了頂樓的另一端,雙手靠在面向海軍港另一側的圍牆上,身體呈弓形地輕嘆了一口氣,「其實你也是個幸福的人!」

  「什麼?」熱斗轉過頭,一臉納悶。

  「你也和我當時一樣,極力想保護對於自己相當重要的人……」星河搖了搖頭,「但是唯一的不同是你還有機會,我卻已經無法改變任何事情了,真是可悲。」

  看著星河略似鼓勵卻帶著微微哀愁的神情,熱斗不禁愣住了。

  「星河……」

  「任何人都有活著的機會、求學的機會、守護的機會、戀愛的機會、挽回的機會、包容的機會,但是沒有多少人能保握這些難能可貴的機會。」

  隨著句子越來越長,睜大且發愣的眼珠並沒有收回,熱斗試圖理解這一連串話所夾帶的涵義,雖然聽來刺耳,卻完全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只能如此地繼續聽下去。因為,一切都是真實的。

  「不用在意,我不是在責備你,因為我也是一樣……」

  星河苦笑道,他的內心經過煎熬的交戰後,終於長嘆了一口氣,對於過去的這道圍牆,他知道已無法完全以現實來隔絕,只有自己親口說出才能解決這一切。

  「我來告訴你……過去發生的事情吧,在我與你一樣年紀時所發生的事情。」

  隨著拂面輕風在空氣中如波浪般的律動,星河如同那時在鯱城大阪祭告訴少女的內容一樣,再度陳述了五年前的那場不願提起的悲劇,妹妹的死亡與三人的決裂,那場悲歡離合一直埋藏在星河的心中,孤獨承受著。

  五年前,曾經是好友的那三個人,在那一天出現了改變,造成一生中無法挽回的裂痕。在那一天,星河受到自己的妹妹小斐的委託,依約在傍晚後來到學校後方的貴船山上的貴船神社,然而在那等待的卻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妹妹遭綁架的消息。

  無法報警,沒有任何人可以求助下,星河依照歹徒的指示位置,前往了鄰座山上某處的建築物,但就在某種藍色的屏障覆蓋整個建築物後,一切悲劇開始了。

  「……在那時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的情緒相當激動,或許是對於那次事件重大打擊的關係,我的記憶只到那裡就為止了,我曾聽人說過人為了保護自己的精神會選擇性的將記憶封印起來,或許就是如此……接下來的事情我再也想不起來了,當我的記憶再次接上之時……」

  星河中斷了聲音,以緩和內心不斷掀起的激昂。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畫面……小斐已經倒臥在血泊之中,也因為這次的事故,無法原諒我的風痕離我而去。」

  當這一切的故事講完之後,熱斗沉默了許久,直接提出自己的看法:「那麼那時候的藍色光芒,會不會是如同雪柯皇后號和鯱城的Dimensional Area?」

  「我也曾這麼想過,但那時的感覺與Dimensional Area似乎仍有點差距,我也不太能肯定……」

  「是嗎?」熱斗思索了一會,「但是這件事情,並不是你所造成的,為什麼風痕會相當仇視你呢?」

  「因為我沒有保護好小斐,沒有盡好哥哥的義務保護她,讓她的生命就這樣不知不覺中溜走了……風痕,他相當疼愛小斐,對於小斐的愛幾乎不遜於做哥哥的我,所以才無法原諒沒有盡到自己職責的我。」

  「即使是這樣,我想風痕應該也了解,這不是你的錯!」

  「如果我這麼想的話,我就更無法原諒自己!」突如其來近似責罵的語氣,讓熱斗頓時語塞。

  五年以來,一直背負著那次事件的罪責,將它視為自己的重擔,這樣折磨自己實在太悲哀了,雖然自己此時能夠感受到這種心情,不過卻說不出任何能幫助撫平對方心情的話。

  思杵許久,熱斗才緩緩地開口說道:「為什麼,你會對風痕這麼執著呢?」

  聽到了這句話,星河的表情泛起了笑容,並非感到驕傲,而是感到懷念的笑容。

  「那是因為……風痕學長一直是我前進的目標!」

  「前進的……目標?」

  「嗯……」星河微微頷首,臉上的笑容充滿著溫暖的熱度,可見他對風痕的敬重,「風痕學長他是第一個打開我心窗的恩人,小時後的我因不善與人交際而時常受到其他同學的欺負,對於四周的一切總是抱持著悲觀的看法,但因為有風痕學長的鼓勵,我才願意接納外面的事物,因為有風痕學長我才能走出恐懼的陰霾,沒有失去活下去的希望,風痕學長教導了我許多人生上的道理,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星河閉上了雙眼,靜靜地回想著過去的回憶,彷彿至今仍置身在那美好的回憶中,然而在現實中,過去的景象卻已無法再回來了。想到這裡,星河無助地自嘆道:

  「但現在的我,究竟該怎麼做呢?」

  如果這一切從未發生的話,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

 

 

  同一時間,在公務中心的頂層,參與臨時會議的隊長們,正坐在橢圓會議桌前聆聽著貴船總監關於黑衣少年-風痕的調查報告。

  「代號Scar of Wind的那名黑衣少年-風痕,本名時澤星黎,據了解,他的父親是一位知名的辯護律師,名為時澤鐵翼,時澤律師也是『原型叛亂事件』中的一位關鍵人物。」

  貴船總監利用全像投影機顯示出了一張灰色的照片,那是一名戴著一副眼鏡,外貌給人的感覺相當拘謹的年輕男子,他正是風痕的父親-時澤鐵翼。

  「這位就是……風痕的父親?」炎山問道。

  「沒有錯,十五年前『原型叛亂事件』發生的原因除了原型自身BUG所引發的阿米巴原蟲連鎖反應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安全系統的失當才會造成如此嚴重的意外,當時造成估計約有九千億元日幣的損失及兩百二十個人受傷,有五名工程人員更在原型暴走的期間無法逃離被關閉的乘載室而缺氧死亡,由光正博士為首的『原型計畫』開發團隊因此被以業務過失起訴。」

  「業務過失,你說光正博士?」卡琳卡發出了吃驚的聲音,其他的人同是表露不敢置信的神情。

  被稱為網路工學之父的光正博士,在一般人的常識中早已將他視為相當於不曾有過失的神的存在。

  「嗯!」貴船總監頷首,他能了解眾人會這麼反應的原因,但仍持續了原本的話語,「據說光正博士當時雖名為『原型計畫』的總指揮,但有很大的權力還在高層幹部和贊助廠商的手上,高層為了盡快讓『原型計畫』完成正式啟用,要求開發團隊增加程式運行速度和減少必要的安全措施,使原本嚴格的檢驗程序被降低許多,更在未經開發團隊同意下擅自啟用不穩定的加速系統及碳元驅動裝置,終究造成了意外發生……」

  貴船總監切換了下一張照片,在螢幕上呈現出的是另一張被爆炸的火舌所吞噬的災難現場照片,雖然擺設不太一樣,但由背景地形可清楚得知照片的位置位於科學省的地下實驗室中。

  「記得在那場意外中光正博士的兒子-當時仍是見習生的光祐一朗博士也受到意外波及而受傷,成為在法庭作證的一位證人之一,當時為這件案件辯護的正是時澤律師。」

  「最後……辯護方敗訴了嗎?」巴雷爾抬起頭問道。

  「不,相反地,辯方勝訴了,因為檢控方最後調查發現在幕後影響整個計畫並真正涉及違法行為的是技術主任團體和贊助廠商等高層,因此光正博士為首的開發團隊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刑責,幾近無罪開釋,但是時澤律師並沒有因此得到勝訴的喜悅……」

  「怎麼說?」

  「在審理的過程之中,時澤律師被指控殺害了科學省主任團隊內的副總,儘管旁人深知這件案件並不單純,但是在所有證據指向只有時澤律師才有可能犯案的情況下,時澤律師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被捕入獄,最後在牢房中自盡,那年他的兒子才小學一年級。」

  「原型叛亂事件最後的處理結果,負起業務疏失責任的光正博士親自將他的精神資料輸入原型的核心之中,設置防護程式進行管理,並以四性碼永久封印在科學省的主電腦中,這場事件成為了科學省史上的黑歷史,永遠不再被人提起……」貴船總監僅以最後一句話作為結尾,「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

  「也就是說那名少年在兒時就失去了他的父親?」

  「沒錯,時澤律師逝世不久後,他的妻子也因悲傷過度,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引發併發症而過世,突然失去了雙親的那名少年因為沒有其他親戚,因此被送到了教會學校生活。」

  故事說到了這裡,會議室中內一片沉默,卡琳卡低頭不語,炎山閉上了雙眼,巴雷爾持續看著窗外,三個人不僅是對少年的身世感到悲哀,也是對社會的現實感到惋惜。

  「所以風痕……如此年輕有為的孩子才會加入星雲,為了對這個不公的世界復仇嗎?」

  「很遺憾,雖然很可憐,但這就是事實!」儘管得知眾人必然的回應,貴船總監仍直接給予了卡琳卡隊長表露的同情重重的一擊。

  「但是……這不是很奇怪嗎?」此時炎山突然其來的這番話,將眾人從剛才的沉重中拉了出來。

  「哪裡奇怪了?」

  「『原型叛亂事件』發生的時間是在十五年前,當時風痕約六、七歲左右,照這麼推算現在應該已經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但是如我們所見風痕的年紀似乎還是……」

  「看起來仍是高中的年紀!」巴雷爾明確說出了這個大家想表達的答案。

  「我隊的成員星河也曾說過風痕的年紀與他相同的十六歲!」卡琳卡仔細思考後似乎也發現了不合理之處,「會不會是資料記錄有錯誤,記載的年齡不符現狀。」

  「不,在『原型叛亂事件』的法庭開始審理之時,我也曾到現場旁聽過,並與時澤律師的兒子說過話,我很確定他當時已經有五歲以上了!」貴船總監信誓旦旦地說道,「而且現在的科技已能從人的外表準確獲得實際的年齡,絕不可能有疏忽的地方。」

  「嗯……」卡琳卡發出一聲長吟,「這麼一來中間間隔了三到五年的空白了。」

  「您有什麼看法嗎,巴雷爾隊長?」貴船總監轉向了那位最少發言的卡尼爾小隊隊長。

  「目前我仍沒有頭緒,不過會是因為那名少年身體停止成長的關係嗎?」

  「世上真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嗎?」

  「看來在推斷之前還有必要多加確定,那麼我先失陪了!」

  語畢,巴雷爾直接走向門邊準備離開,眾人也沒有挽留,目送著巴雷爾離開了會議室。

  待巴雷爾離開後,卡琳卡才開口說道:「今天的會議就在此結束了,不過這件事情我認為還是先暫時保密,避免隊員們無法專心一致,另外,我打算今天找光熱斗來此面談,伊集院你能陪同嗎?」

  「嗯,好呀,有何不可……」

  原本步向門邊的腳步停了下來,再度走回會議室內部。

最後更新時間:2016.07.12

距離十一週年紀念日,還剩下